是攻粉,不拆不逆。

【朔间凛月中心/凛绪】空心人

*看到最后好吗虽然我写的很辣鸡但我是用心的(。)

对于凛月来说,人生到底是什么,真绪到底是什么呢…… 


 

朔间凛月很懒,很少会思考某样东西的含义。

阳光就是阳光,刺眼而讨厌,甜食就是甜食,好玩而不腻,钢琴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父母要求学,那么就随便学学,打发时间,夜色凉薄,像被风吹散的层云,露出弯弯朦胧的月,舒服,逍遥,安谧,那么他就要待在夜晚里,做一只吸血鬼。

也许只是互补吧,朔间零从小喜欢摇滚,发疯似的全世界奔走去实现梦想,全然不顾吸血鬼可能会在阳光下燃烧成灰烬,身为弟弟的朔间凛月反而淡漠,血色的眸子里只有任性的天真和冰冷的平静。

他笑起来很好看,有一点点不问世事的随性无知,可坚硬不变的冷眸,将笑容衬得太冷酷。

相比他心眼多的哥哥朔间零,他没有愿望,没有梦想,没有坚韧的决心,没有投注身心的爱好,没有拼命燃烧的斗志,更谈不上会为了什么奋不顾身。

这种状态当然很愉快,暖洋洋的阳光渗进空气里,飞雁横弋,流线般一角斜斜,蓝天下麦田风吹,压弯了株株小麦,能嗅出金灿灿的香气,可以像猫一样在麦浪里随意打滚,傲慢地捕食、睡觉、抓伤别人,敏捷地流浪天涯海角,蹦蹦跳跳,听起来像个武侠风的童话故事。

只是,未免太寂寞了。

有时候他看着镜子的自己,会恍惚觉得自己只是个人偶,有着精致的外表,内在塞满稻草,没有灵魂地被填充起来,鼓鼓的,眉眼弯弯,只需要两根拉线就能指挥他在舞台上动起来,台下观众欢呼起来,笑容交织泪水,由股市引申到自己,自顾自哀怜着,浑然不知提拉着线的人偶正茫然失措地观察他们。

人的情感……灼伤人一样的炙热……

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股情绪像扎根在他心底的野草,砍了又砍,烧了又烧,却春风吹又生,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去除。

 

朔间零说:“我要去梦之咲。”

他查了查,偶像学校?当偶像?他能活吧?

于是他也在志愿表上这么写了。

衣更真绪看了他的志愿表,沉默了片刻,问:“你真的想当偶像?”

他靠在真绪的床头,打着PSP,屏幕血红一片,漫不经心地说,“还行吧。”流淌的血液接触到指尖,机械而没有温度。

真绪可能以为他在敷衍他,其实确实是,还行吧。

未来的前程,未来的梦想,未来的生活等等一切一切,他都没有什么把握和看法,他只是懵懂地觉得,让哥哥闪闪发光的东西,也许能让他也闪闪发光吧。

 

说起来,人怎么会变得闪闪发光的呢?

 

梦之咲的确很有趣,朔间零和天祥院英智斗个你死我活,leo疯疯癫癫到处写曲子,仿佛有分身到处随着白烟和鸽子出现的日日树涉,脾气很坏却有迷之营业模式的濑名泉……

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无论在生活中、在舞台上,他们的确都是闪闪发光的。又或者说,正是那些奇怪得不可思议的地方,——他们专注得竭尽心血,个人专属的独特印记在空气中留下肉眼可见的波纹荡漾,所以让人印象深刻。

不幸的是,他依然没有。

懒散、冷漠、旁观者式的无情,无法与人深交,更难以产生共鸣和融入感。

古人云“人无癖不可与之交”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

凭着天赋他可以随随便便混个还行的组合,但他觉得没劲极了,连升级都不愿意,固执地留在了一年级。

其实留下来又怎么样呢,时间油状粘稠流动,不给回头路。

泉嘲笑他是不想长大的小鬼,他想来想去找不到辩解的借口,只好懒洋洋地趴着,乌黑的眼睫一根根沉沉垂下,自甘堕落地说,“是的吧。”

说实话,无力与失落已经使他无暇他顾,乃至以往散漫的微笑都无法奉陪。

 

自家的小竹马拿着录取通知书找到他时朔间凛月不是不惊讶的。

真绪双手展开那份粉色的、陌生而熟悉的录取通知书,他明显是跑过来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脸颊红扑扑的,声音因为干涩而结结巴巴,“凛、凛月,我、我考上梦之咲了!”

朔间凛月一向够用的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了,他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他是说——他觉得真绪并不是非常喜欢当偶像,更确切地说,他认识他7年了,真绪可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对那个黑铁盒子里搔首弄姿的偶像们的任何憧憬。

第一天认识真绪的时候他在踢足球,那个傻乎乎臭熏熏的东西被一脚踢到他身边,凛月抬头看着追来的小孩,泥土可笑地粘在鼻子上,汗臭味伴着风几乎令人窒息,白色运动服东一块西一块让他怀疑对方是否出身于土豪世家——都糟蹋成这样了,显然除了再买一件别无他法。接着小孩响亮地朝他吼道,“你好,你要和我们一起踢足球吗?”

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顽皮小孩,没有人能把他和偶像搭上关系。

之后也一样,他麻木地弹钢琴,听见窗外小声而持续地喊着,“小凛、小凛……”凛月走过去,倚着铁艺栏杆,问,“你今天不是要上萨克斯吗?”

酒红发色的小孩就挠挠头,“偶尔,偶尔想逃一次课吧。”他歪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顽皮地笑。

总的来说,衣更真绪是个乖孩子,好好学习,好好运动,按时写完作业,和同学一起踢足球,听父母的话学一门乐器,会顽皮,但更懂事,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尤其是莫名其妙接手了一个麻烦至极的竹马后,每天早起叫对方起床,上下学,做饭,叠衣服,收拾房间,诸如此类的家务活他都一一熟练起来,所以慢慢比同龄孩子要稳重一点。

可是——如果朔间凛月没有发现对方从不缺席足球训练却常常YY(因为大部分时候好孩子不敢付诸行动)逃萨克斯课的话,他这7年就白度过了。

凛月不知道真绪是怎么说服自己的,他觉得自己像被掐住了喉咙,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上一个无聊的偶像培养学校?他要是这么明知故问,那么他都要嘲笑自己了。

或许,一开始他的定位就错了。

仔细想想,哪个普通小孩,会心甘情愿地待在一个吸血鬼身边呢?

 

衣更真绪扶着膝盖喘了会,抬起头来,笑眯眯的,快乐像漫天的星星一样在他湖绿色的眼里闪烁,——朔间凛月很不着调地想起了许多许多书里那些名豪大家们怎么形容金发碧眸的美人的台词,“绿宝石”?“猫眼石”?如果不是他们遇见的美人儿都太俗了,那就是,他们和他一样,都为了那美丽而词穷了吧!他真的有点迷糊了,怎么才能表达出那么一刻的美好和怦然心动呢?把整个宇宙的星星摆在他面前,他都更想要衣更真绪。

他以前从没那么想过,他甚至还想过真绪的离开,凛月自知自己的软弱、若即若离和似是而非,但此时此刻,爆发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瞳膜,深潜的意识第一次端正地看待了真绪的存在。

他混乱地想,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心里,种下小王子的玫瑰。

这个惹人爱的小孩就这么笑着,“凛月,以后我们又可以一起上学了!”

他仿佛也不会说话了,“真、真、真~绪……”

真绪哈哈笑着,“干嘛,好像三天没见到我一样。”

当然不是,他们家住得很近,虽然一个高中一个初中,方向不同,学业也很忙,但是,他们回家有一段路是同一条街,有时候他坐在路基上昏昏欲睡,有时真绪在那里无聊地徘徊,吹吹口哨逗小鸟,又或者他们心有灵犀转身对视,总之每天都会见面,两人默契地维持着这份情谊。再者真绪是个劳碌命,周末一定会挤出时间帮他整理卧室,所以虽然在学校有点寂寞,但并没有疏远。

但到底是,不一样吧。

他曾经这么想,他选择和哥哥一起去梦之咲,而真绪按部就班去了普通高中,那么闭上眼,都能描绘出一枝树桠分开的枝杈最终再也不会相遇的画面。小心翼翼维持着现状已经花费了他们两个很多很多的小心思,上高中后,真绪会遇到更多的人,社团、学生会、学习、比赛,各种各样的东西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偶尔的失约会变成取消,一周一次的会面悄无声息地消失,频繁的电话和短信只剩下客套的年终问候……不像电影动漫那么轰轰烈烈,真正的悲剧是豌豆公主床垫下的小小豌豆,硌得人整夜整夜无法入睡——偏偏它又那么微不足道,忙碌的时候谁也不会想起,只有独处时,寂寞才像跗骨之俎般亦步亦趋,如月光般流水地浸没你的魂灵。

 

凛月说,“我以为……你会选更合适的学校。”

真绪说,“你觉得梦之咲适合你吗?”

凛月迷惑地摇摇头,“我、我不知道。”他手心捏了把汗,“我当初觉得,总比一般的学校更适合我。你看,小学初中那么多年……”除了你我没有遇见过别的好的风景,事实上,他连带了他三年的初中班主任姓什么都不记得,“一个特别的学校会……特别点吧。”

真绪蹲在他家门口,他从学校跑到朔间家,他真的累了,站不起来,他仰头拉了拉凛月的衣角,于是凛月也傻不愣登地蹲了下来,在小庭院的角落里,好像在开秘密会议,所以语气也是严肃的,“你喜欢梦之咲吗?”

凛月仿佛是一个不坚定的党员,在党性问话中纠结自己背过的红本本,“还行。”

真绪嘲笑他,“你以前也这么说。”

凛月慢慢在这一抽风事件中清醒了,他恢复本性,随意地坐在自家昂贵的地皮上,顺便拉一把真绪,让他坐在自己旁边,“比以前好吧。”

比起玩闹的同龄人,梦之咲的学生都很辛苦,不仅每天要上正科课,还要学偶像专门的课,比如艺术鉴赏,下课后的活动也是跳舞,唱歌,一唱一跳就是4、5小时。但是他所看到的人,都很认真地学着。像他这样逃课又逃练习的人,简直是一朵万恶的奇葩。

即使无法感同身受,他依然觉得,他们很耀眼。

真绪推着他,企图把他从自己的肩膀挪开,“其实,你上了梦之咲后,我专门去了解了,”真绪放弃了这种徒劳无功的努力,一手被压迫着,另一手拔着杂草,“虽然……”他蹙了下眉,“一开始我觉得有点像出卖色相的,但是……”他意外的笑了笑,“慢慢我觉得,能带给观众笑声,这真是个不错的职业啊。”

“带给别人笑声……”凛月愣住了。

究竟是为什么要当偶像?一个不供吃穿用行、不改变世界且常常随波逐流的职业,究竟为什么存在?唱得声音沙哑、跳得足尖肿起、还要给投资方点头哈腰,隐忍辛苦,究竟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做?

凛月一直很直线地觉得——为了名与利。

国王大人要养活妹妹,小濑想当模特的第一人。

还有很多人也抱着这样的心态,不是志愿低俗,而是天赋不够,所以被淘汰。

血色的眼眸血色的天,他看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优秀的人追求钱财,愚昧的人唯唯诺诺踟躇而行,努力者尴尬地在中间媚俗着,自己的欲望自己的困厄,哪怕是亲人也无从诉说。窥一斑而知全貌,这样的世界,看了一半就令人作呕,怎么有兴致再看下去,甚至笑出来!

那些笑与泪与哀伤,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人脸,微微透明地晃动着,朦胧如梦般呢喃,旁人看到了,口头安慰着,转眼当作笑柄嬉笑。

朔间凛月想,是的,我不懂人的情感。

这样脆弱如烛光摇曳的心,虚伪地祈求钱财名利,明明是空的,内里欲望困厄像空气浮尘一样,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知从何而去,偶尔阳光下初雪般闪烁着,被人欣喜地拍掌玩笑。

这样潦倒的生活着,何来的余裕为他人哭,为他人笑?

可是,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

会为了死掉的猫咪而嚎啕大哭,会替被欺压者义愤填膺挺身而出,对一枝早开的花笑,对一丛翠竹乐。

没有道理吧,即使是哥哥也说不出为什么。

朔间零只说过,“懂了的人,他会发光。”

朔间凛月不懂,他对朔间零的离开耿耿于怀。

 

“是啊,”真绪凝视着他,“如果凛月有一天也能开心地笑出来,那该有多好啊。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怕戳破一个阳光下的泡泡,凛月已经顺着肩滑到他的腿上,闭上眼睡着了,长长浓密的眼睫一根根分明清晰。

仿佛没有听到那句柔软的祈祷。

 

真绪却看到了他颤抖的指尖,微不可见地捏住了他的衣角。

 

 

-End

 

一个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作者我:……

你们能想象吗,这篇文本来是H的【什么??

栗毛事后卡池→我要写字母君→开头就从晃牙买寝具开始吧→零会开心所以栗子会不开心(?)→开始哲学→等等我的字母君去哪了(……

我有毒吧【

写到最后觉得好复杂已经写不下去了,栗子的心结很深,他是有点早慧的孩子,但他不像零那么积极,他很冷漠,有种漫不经心的消极感,看了很多故事,始终没觉得栗子对除了毛外的人有感情,不仅如此,他还很敏感,几乎断绝和别人产生联系的机会,很多时候觉得他连对knight都没什么归属感,凉薄又剔透的美人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另外说《小王子》,这本我小学2年级读的,却记了十几年的故事

小王子有他的玫瑰,他爱上她,认为她独一无二,后来发现玫瑰在地球上只不过是常见的植物,小王子失望,在与狐狸的相处中,他明白了驯养的意义,从被玫瑰驯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玫瑰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这里想表达的是……真绪曾经是玫瑰中的一朵,虽然漂亮让他驻足,但并不会让他挽留

可是从被驯养的那一刻开始,真绪就是小王子的那朵玫瑰,对凛月而言,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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